霖霖子

PP设定 有私设 文笔差

他说道：“我的主啊，您要是给予我启示，破除我的迷茫，我便行你的道。”

可是神没有展露他的话语和智慧，神只是沉默着，嘲笑般的低垂眼帘。

 

 

 

 

 

神明不语 01

 

 

 

 

金木研醒来的时间往往如同机械般精准，即使是休息日。他在今天也在六点五十九分准时醒来，睁开眼睛望着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装饰的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伸手在七点的闹钟响起来之前摁下了它，接着掀开被子起身。并且按下手腕上的智能终端。

 

 “早上好，现在是清晨七点，天气晴朗，室外温度为26摄氏度，是个适合出门的好天气。请问房间布置是否使用默认配置？”在智能终端亮起来之后，电子管家的立体投影在他出现在他眼前，是个可爱的粉色兔子先生的形象，穿着滑稽的蓝色小西装，然而声音平板机械毫无感情。

 

“使用。”他看也不看电子管家，径自往洗手间走。

“明白。已使用默认配置布置房间。正在对您今天的心理状况进行检测。”

 

电子管家话音刚落，房间里的投影设备就开始了工作，只粉刷过墙面连地板都没有铺设过的房间迅速变为了现代式简洁的办公风格。

 

“今天您的心理色相为清澈的草绿色，犯罪系数为29，低于78%的人群，以后也请努力净化色相。请问是否保存今天的心理状态资料？”

 

“保存。”他把牙膏挤在牙刷上，“今天请准备日式早餐。”

 

“明白，开始为您准备日式早餐，建议摄入热量为320大卡，开始检测食材，是否确定菜单如下：鸡蛋烧，味增汤以及荞麦面？”

 

“确定。”他含含糊糊地说着，开始刷牙。话音刚落，厨房里放好食材的器具开始工作。他刷好了牙，打整了下自己，接着回到卧室把自己的常服套上，又把放在床头柜上个那个小巧的服装投影装置放到了口袋里，就坐在餐桌前开始享受他的早餐。

 

粉红色的兔子先生在他面前活泼的跳来跳去，声音机械地道：“今天为新年假日第二天，请您抱着健康的心态享受假日。您的穿着十分休闲，是否要在家度过假期？这是推荐观看电影和书籍名单，祝您度过一个惬意的假期。”

 

“不是，取消，重置资料。”

“明白，开始重置。是否播报每日新闻？”

“不用，”他说着，喝完了碗里的味增汤，站起身：“我一会儿需要出门，请准备好车子。” 

“明白，已经打开车库大门，祝您一路顺风。”

 

 

他起身把钥匙装在口袋里，换好鞋子就带上门出去了。在他拉上门那瞬间，房间里的灯全部黑下来了，又变回了那个只粉刷过墙壁、连地板都没有铺设的冷冰冰的空间。

 

金木研上车以后，把行车路线设置好就开始在驾驶座上看新闻。车子大约行驶了有二十分钟左右他到达了自己私人医生的诊所。他三年前遭遇事故之后就落了个头疼的老毛病，诊断结果是不能根治，需要长期服药。前两天他的药吃得差不多了，奈何工作太忙，今天难得有点时间，连忙赶去拿药。

他委实不记得三年前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当时他醒来以后躺在医院，浑身上下散架了一样的疼。上司真户晓站在他床边正在和医生说话，见他醒来几乎是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他：“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他茫然地摇头；“晓小姐，我怎么就躺来医院了？”

他看见晓眸光暗了暗，但也只是一瞬:“给你算工伤。”

 

拿着工伤补偿休着假的金木研硬是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就进了医院，怎么就立了个二等功升了职。真户晓对此的解释是：捡了条命就不错了。于是他也就知足的拿着升职工资，伤好之后立刻投入工作。

 

到达渡边的诊所大概花了十多分钟。渡边医生顺便给他做了身体检查，确定没毛病以后才放他走，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让他记得吃药。

 “工作很忙吗？你可是好久没来了。”渡边医生给他开处方的时候说：“一定要按时检查不要乱来。”

“我知道，”他有些无奈的谢过医生的关心：“抱歉让您担心了。”

渡边嘟嘟囔囔：“你让我怎么不担心，你情况那么复杂……”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顿了顿，“药没有停吧？”

“没有没有，”他连忙摆手，有些心虚：“我一直有吃，头疼的毛病也好了很多。”

“那就好，”渡边医生这才低下头去，不经意一般：“一定要按时吃药。”

 

别过渡边医生，他想起家里的食物吃得差不多了，就打算近去附近的超级市场。哪曾想刚刚上车，他手腕上的智能终端就响了起来。他连忙回应呼叫，微型投影打开，真户晓的脸出现在一片蓝色光晕中：“虽然知道你今天休息，不过麻烦去一趟S大街吧，具体地址已经发给你了，总之先往那边赶。”

 

“好的，”他把真户发来的地址导入入车载导航，设置好路线，才开口问：“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好像是有人自杀了。”真户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柯美莎传回来的信息显示有一名女性在S大街最繁华的商业中心内自杀了……具体的等你到了那边以后仔细调查一下。”

金木点点头：“是因为心理色相的波动吗……？”

“不知道，自杀的话也没有办法追究责任，但是这次的事件……”金木看见投影里的晓皱了皱眉，仿佛有些不适一般地接着说：“……我总觉得有些蹊跷，给你派了搜查官到现场。”

 

金木瞪大了眼：“有必要吗……？”

 

金木的疑惑不无道理。搜查官大多是在应对暴力犯罪的时候派上用场，照真户的说法，这实打实了是一个自杀案件，他觉得没有必要出动搜查官也是无可厚非。

真户听他这么说就摇摇头：“可能没有，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安，因为太像了……”

“什么？”

“……没什么。”他看着真户揉了揉太阳穴，放轻了声音：“我是说，让你早点和这位搜查官见面也好，局长已经决定让你来做这位搜查官的监视官，你们以后会有一段长时间的合作，早点磨合也好。”

金木觉得真户说话的语气不太对，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他想了想最近对方的工作强度，不由得担心道：“要不然之后休个假吧？”

“什么时候轮到你小子来操心我了？”真户摆摆手，“我虽然让你注意异常，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安抚群众的情绪，要做好心理疏导，毕竟是在公共场合发生的案件，一定要注意心理疏导，保持色相。”

这才像晓小姐嘛。他在心里说。

“了解！”

 

不知何时就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洗刷着沥青路面。沙啦沙啦，沙啦沙啦。就像要洗涤人的心灵一样。他很久很久没有看过这样的景致了，不自觉的往车窗外看了很久。虽然城市排水系统还在运作，这场雨不会造成积水，但还是对于室外的全息投影造成了影响，街边的商铺，广告牌不断显露出蓝绿色的电子数据，毫无美感。全息投影无法正常运作，这座城市露出了被全息投影粉饰之前的模样，显的老旧而破败。

 

“到达目的地S大街，驾驶结束，已经为您找到停车位置，请下车。”车内的智能系统响起来的时候，他才忽然反应过来似的，将车子熄火锁定，打开了门。

 

金木研出门时没有带伞，他的电脑管家也没有提醒他带，大概是这天气变化的太突然。于是等到下车时，他只好双手举过头顶试图遮挡一点，发现无果后放弃一般的垂下手，小跑着往现场赶去。他下车的地点离现场还有一段距离，于是打开警用导航往那边去。他跑了一会儿发现前面围满了人，大多只是撑着伞站在附近看热闹，但就算是这样也有不少的人数了。柯美莎*们正在疏散他们，并隔离着现场，对受到精神污染*的群众进行疏散和安排心理治疗。

 

“我们是警视厅刑警科，重复，我们是警视厅刑警科，请无关人士离开现场，请无关人士离开现场……”柯美莎没有感情的无机质声音不断在现场回荡。

 

金木研赶忙跑上前去，向封锁现场的柯美莎提出进入现场的请求。

 

“我是警视厅刑警科一系的监视官金木研，收到命令，请求进入现场。”

 

其中一台柯美莎感受到他的语音请求，扭过头来，无机质的甜美女声响了起来：“收到请求，正在确认身份，进行脸部扫描、扫描完毕，进行虹膜扫描、扫描完毕。确定为金木研监视官，给予放行。”

 

金木舒了一口气，在柯美莎们让开的一个间隙中冒着雨进入了人群的中心。

他一眼看见死者是一名女性，以仰躺的姿势，睁着眼睛死去了。尸体周围围着几个小型机器人正在对现场进行勘测。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慌，在定了定神之后，他对着勘测的机器人下达命令：“把检测资料发送到我的个人智能终端上。”

 “接到命令，正在连接到智能终端，请稍后。”

金木研于是戴上手套上前查看尸体，一边打开自己的终端查看资料，一边心想答应好要请升职的小才子他们吃饭的事情估计又要往后推了。

 

 

 

 

 

*

很难得的，永近英良是被吵醒的。

 

他近来都睡得很好，一夜无梦睡到天亮——虽然他的宿舍四面封闭没有开窗，并看不到升起的太阳。但这并不影响他做一个饮食规律作息正常的青年。今天他本来想像往常一样睡到个八点再起来弄个早餐吃，没想到一大早就有不速之客找上门来了。

 

“喂永近！起来了！”他听见熟悉的人的声音，还伴随着不规则的敲门的声音。

永近翻了个身想要装死。

“有事儿要和你说！”那人还在敲门。

听不见听不见。

“我要报告给真户监视官了。”

 

“……您可别，学长，爸爸，哥，我来了，我马上就来开门。”永近挣扎着起床。

 “给我麻溜儿的。”西尾锦在门外说。

 

永近没精打采的给人开了门，闪身让西尾进了自己的宿舍。他的宿舍没装全息投影仪，更没有什么电子管家，看着就是一毛坯房，水泥地板和水泥墙面。要不是房间里摆着床铺和他乱糟糟的桌子和柜子，大概都不觉得有人会住在这里。

 

“早餐吃了没？”西尾说：“我在食堂给你带了点，稠鱼烧和章鱼小丸子要吃哪个？”

“一大早就吃稠鱼烧？”

“那你吃小丸子吧。”

“……那还是稠鱼烧吧。”

“就你事儿多。”

 

永近坐在床上，手在西尾带来的塑料袋里翻来翻去，拿出了那个稠鱼烧。西尾在他旁边坐下，嫌弃地看着落了满地的稿纸：“你这儿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因为也没什么人来呀。”

西尾哽住了，没有说话，接过永近递来的袋子拿出小丸子开始吃。

 

“说吧，有什么事，”还是永近先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嚼着稠鱼烧含含糊糊地说道，“你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又是案子遇到瓶颈了吗？你那监视官够没用的……”

“呼。”他把最后一口稠鱼烧咽下去，朝着西尾伸手：“卷宗拿来看看。” 

 

“不是，”西尾道：“今天要和你说你的事儿，你的过渡期不是结束了吗。”

 永近愣了愣，真心实意地一脸茫然：“是吗？结束了吗？我自己怎么没什么感觉呢？”

 

西尾忍着给他一个暴栗的冲动，说：“结束了你就好好开始工作，真户让我来和你说，之后就拜托你作为执行官好好工作了。”

 

永近说：“哦。”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西尾顿了顿，像是要缓解尴尬一样的接着说：“你说我们怎么就混到这一步了呢。”

永近故作深沉道：“啧啧，黑格尔不是有句话吗，说‘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西尾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那是尼采说的。”

“没差啦学长，我当年虽然选修过哲学但是学得不好啊。”永近说，“我真没事儿，吃饭特别香，睡眠特别足，身体特别健康，甚至可以给你来一段霹雳舞。”他本来还想加上一句“除了随时可能被房间里的dominator（支配者）枪毙以外没有任何不适”，但是看着西尾瞪着他的眼神，他还是闭嘴了。

 

“……我真没事儿。”他最后憋出这么一句，“你不也这么过来的。”

 西尾瞅着他，慢慢叹了口气，说：“行吧，我也就和你说这么多，慢慢的你也就习惯了。”

 “工作吗？”

 “还有其他很多。”

 

永近刚刚想开口，他房间内的广播忽然响起来了。

 “请102号执行官永近英良到地下停车场K8号装甲车处集合，重复一遍，请102号执行官永近英良到地下停车场K8号装甲车处集合。”

 

永近：“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啊。”

西尾：“……”

永近：“那我就去习惯工作了，谢谢你的早餐。”

 

西尾憋了半天才说：“行吧，你自己小心。” 

 

 

 

 

 

*

现在永近英良坐在车厢里百无聊赖的扒拉手指头。他们这些搜查官的运输是全封闭的，用的装甲车，甚至在这个无人驾驶已经普及的时代，运送他们还要专门配备司机。据说是以前出现过搜查官逃脱的事件以后，监控变得更为严密，除了搜查外尽量减少他们与外界的接触。这车厢密封很好，连光都透不进来。车子内部十分安静，只感觉得到行进的震荡。他不晓得自己会去到哪里，但是心里倒是十分平静，甚至在想解决完了去不去西尾那儿蹭个饭吃。这么漫无目的的放空精神，视线乱移的时候，他的的瞳孔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环境，渐渐地能看清车内的样子了。他扫视了一下车内，被锁定的“支配者”就安插在他的对面，他接着观察，就看到了装在车顶的监控摄像头。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忽然低沉的笑了一声，眯起眼，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小小的摄像头，静静地，集中精神的——就像在与某人对视一般。

 

 但是一会儿他就失去了兴趣移开目光，双手靠在脑后，在椅背上昏昏欲睡。等快要睡着的时候，车停了。车子忽然停下的震荡让他醒了过来，车厢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外面的光照进来的时候，已经习惯了黑暗的他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感觉眼瞳有些发疼。

 

哦，外面现在是白天啊。他这样想。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太阳光在厚重的云层里无法完全照射进来，天空阴沉晦暗，并不是那么强烈的光芒。但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意识到自己已经不适应这样的光线了。

 

他想到这愣了愣，揉了揉眼，才顺着光源往外走去。

 

 

金木这个时候还在阅读机器人的尸检报告。装甲车在人群外停下来，司机开门下车，通过柯美莎的封锁以后走到金木背后，拍了拍这个年轻监视官的肩，说道：“您好——是金木监视官吧？真户科长说您是第一次作为监视官行动，让我来一趟，现在您的执行官我已经送到了，您要不要先和我交接一下？”

 

“啊！”金木被这忽然的问候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说：“谢谢，麻烦您了。一会儿是由我自己押送他们，我是说，监视官回去警视厅吗？”

 

“是的，我把装甲车的启动密码发给您，”司机说：“当然您要是太忙了无法自己押送，也可以联系我，等我到现场来送他们回去，只要保证随时有人监视他们的行为就好了，只不过您是主要负责人而已——真户科长要求的紧急教学完成。”司机无奈的笑笑。

 

“明白了，我收到密码了，谢谢您。”金木说着也笑了：“晓小姐就是爱操心。”

“那么我走了，车子在那边。”

“嗯，路上请小心。”

 

金木朝着装甲车走过去，在心里思忖的自己手下的执行官会是个怎样的人。执行官往往是“西比拉”系统认定的犯罪系数过高的“潜在犯”，换言之就是虽然没有犯罪，但是由系统检测出来的对于社会有危害倾向的人。金木周围大多是些犯罪系数在危险地带徘徊的人，但都能很好的保持在正常数值。就拿他的直属领导真户晓来说，她定期接受心理保养，犯罪系数被控制在很稳定的数值。他自己则不知道为什么，心理色相*一直是草绿色，没有像别的同事那样定期保养，但是却十分健康稳定。由于处于这样的环境，他其实不太知道怎样和执行官去相处。

 

要不要之后去向晓小姐咨询一下呢？他这样想着，输入密码，打开了装甲车的车厢。注视着逐渐打开的车门，等待着他的新部下走下车来。

 

永近英良其实对这个情况多少是有预料到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他的情绪能够得到很好地控制。看到站在他下方的金木研，他无法做到完全的冷静，他于是在车厢上站了一会儿，深呼吸了一口，才慢慢地走下车去，朝着他的监视官走过去。

 

他看着金木，就那么看着。心想还不错嘛，看来我禁闭这段日子也没瘦，可能还涨了几两肉，皮肤还是白白嫩嫩的，人看着也蛮精神，看来局里待遇还不错。真户也没像当时对他那样，那是什么样的日子啊，地狱加班的景象仿佛仍在昨天……哎我说……你还……好么？

 他想说出这句话，但是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于是朝着金木，努力露出一个笑容，酝酿了很久才开口道：“你……加班啊？”

 

是啊，本来就该这样……就像以前，很久很久以前，他们的对话总是这样不经意的开始，没有刻意的问好，也无需故意去找话题。他心想……太好了，总算，总算还能见到你啊。你，还能这样和我交谈，真是太好了。

 

那边金木也是刚刚从呆愣中反应过来。他是第一次见到面前这个人，但是却莫名的感觉十分熟悉，看到他，紧张感和不安全都奇迹般的一消而散——胸口甚至奇怪的升腾起一股暖意。他兀自看着永近发着呆，却忽然被这位搜查官突然地问候吓了一跳。他晃了下神，还是整理好情绪，笑着道：“是呀，连累你和我一起了。”

 

看来这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呢。金木心想，看起来平易近人的样子，还来向我搭话了。他于是整理好心情，朝着永近道：“你好，嗯……那个，”他回忆着在资料上看到的那个名字，接着道：“永近英良君。初次见面，我的名字叫金木研，从今天开始担任你的监视官，请多多指教了呢？”

 

他就这么看着永近，对方没有像他想象里的一样笑着对他问候，他的表情像是被人朝肚子上狠狠打了一拳。他看着对方嘴唇开合却不成字句：“你……”

 

金木有点奇怪，我说错什么了吗？但他还是微笑着重复了一遍：“你好，初次见面，永近君。我是从今天开始担任你的监视官的金木研，以后还请你多多指教。”

 

他说完有些紧张的注视着永近的表情变化，不知道为什么他十分在意这个人。在那个人露出那样的表情的时候，他的心揪了起来，脑袋也隐隐的发疼。这对他而言是前所未有的，他连忙调整心态，露出笑容来。永近也那么看着金木。他喉咙耸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在脑海里分析这件事情，得出了结果。知性告诉他，金木不记得他是正常的，正确的。但是情感却叫嚣着，嘶吼着这样不对，这是错误的。

 

他闭上眼，试图平息心里汹涌的情感。他在心里告诉自己，现在好啦。你没有后顾之忧了，他也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了，这样很好，非常好。

 

 没错的，非常好。

 

金木看着永近闭上眼又睁开，表情从不可置信到悲伤，又到现在的平静无波，胸口奇怪的有些发疼。

 

“永近君？”他试探的问。

“……没事的，”永近隔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朝他露出一个笑容，声音有些沙哑：“让你看到奇怪的一面了呢？我只是有些头疼，监视官，以后多多指教了。我们去现场吧？现在能给我‘支配者’的使用权吗？

 

金木连忙点头，永近看也不看他，径自走向安放支配者的支架。他将手放了上去，以握枪的姿势握住“支配者”。支配者开始运转，枪身上的纹路发出了幽蓝色的光芒，西比拉系统连接上之后，用只有使用者能听到的声音说：“确认使用者身份，进行指纹扫描，虹膜扫描——扫描完毕，确认使用者为永近英良搜查官。准许使用，锁定解除。”

 

永近于是拔出了支配者，动作熟练，像做了无数遍一样。完事之后他朝着金木走过来。状似无意的说了一句：“走吧，金木监视官。”

 

……仿佛刚才的失态不存在一样。

 

金木愣愣的看着他，有些失神。永近等着他说话，却没等到。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喂？监视官，别愣着了吧。”

 

金木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红着脸道歉：“抱歉，永近君，我们现在就走吧。”

永近忽然就笑了，忽然说：“我说，金木……监视官，你难道是第一次当监视官吗？”

金木有点窘迫，却还是回答道：“是、是的。有不足之处还希望你指正，永近君。”

 

永近忽然就不说话了。他慢慢走着，隔了一会儿才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说了一句：“那么现在是第一课。”

金木没听清，问了一遍：“什么？永近君？”

 “我说，”永近恢复了那种笑嘻嘻的姿态……他一直以来的，表面上的那种姿态，头也不回的对着金木静静地说道。

“没什么可紧张的，我一出岔子就用‘支配者’杀了我，这就是你的责任，金木监视官，无需多想。”

 

他这样，语气平静地说着，进入了现场。

 

 

 

 

*色相：西比拉系统能让以往的评估数值视觉化。心里良好则向白色靠近，若是有消极性的思想，色相则向黑色靠近。这种简单的装置已经得到了普及，已成为了大众日常所关注的心理保健指标。

 

*dominator（支配者）：在案件紧急情况时只有监视官和执行官才有资格使用的警用枪械，能够自动进行用户验证，只有使用者自己可以“听到”系统声音。只有与SIBYL SYSTEM——西比拉系统存在连接时才可以开启镇压执行系统并使用。用枪口瞄准嫌疑人便可以对其进行“PSYCHO-PASS”犯罪系数值测量，若对象数值超过标准值时将自动解除保险准许射击，否则仍然无法击发。

 

*柯美莎：公安局的吉祥物。男的为太郎，女的为花子。公安局在外观上采用可爱的样子。Chan Komissa的样子可以缓解市民的紧张感，在路上检查和询问巡警和学生都能有很好的效果。

 

 

 

 

 

-tbc

 

PP设定，具体走这里

旧文新写，更新不定。主要永研这个CP官方给我喂屎。于是我就爬墙了。

太久没写，大纲倒是理好了，应该会写完，写不完也会把大纲放上来的，看我的热情吧。

请不要在我这里提起研香，那是雷区，我一年没更新的缘由，抱歉。

这篇之后大概不会写吃货相关的了，因为吃货关注我的也可以取关没有关系，谢谢大家的喜欢。